{"meta":{"id":"https:\/\/api.iclient.ifeng.com\/ipadtestdoc?aid=ucms_7xh597ujAOH","type":"doc","o":"1","documentId":"ucms_7xh597ujAOH"},"body":{"newStatus":"1","documentId":"ucms_7xh597ujAOH","staticId":"ucms_7xh597ujAOH","title":"千年徽墨 点燃写字乐","shareTitle":"千年徽墨 点燃写字乐","thumbnail":"http:\/\/d.ifengimg.com\/w150_h106_q100\/img1.ugc.ifeng.com\/newugc\/20200629\/11\/wemedia\/ebc28f28636de55b8adbf0af4287927cba02329c_size33_w439_h292.jpeg","source":"人間福報","author":"","editorcode":"weMedia","editTime":"2020-06-29 11:12:39","updateTime":"2020\/06\/29 11:12:39","wapurl":"http:\/\/\/\/feng.ifeng.com\/c\/7xh597ujAOH","introduction":"","wwwurl":"http:\/\/\/\/feng.ifeng.com\/c\/7xh597ujAOH","commentsUrl":"ucms_7xh597ujAOH","commentCount":0,"text":"
文/记者汪海月、马姝瑞<\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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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说:项德胜在进行古法炼烟。图/新华社<\/p>
徽墨,因产于古徽州府而得名,古徽州府统辖着一府六县,即如今的安徽歙县、黟县、绩溪、祁门、休宁和江西婺源。生长于黄山的盛文运和这里的大多数人一样,小时候家家户户都藏有徽墨,这锭墨点燃了他对写字藏墨的兴趣。他陆陆续续收藏的一九七○、八○年代的老墨就有六百多锭。<\/p>
「用徽墨写字作画,墨色变化丰富,匀净透亮,墨中见笔,能看见笔触和行笔的痕迹,不像墨汁两滴一滴滴上去,墨的层次就没有了,糊作一团。 」盛文运说,唐末之前,产墨重地多集中在松树资源丰富的北方,制墨中心南移徽州则归因于北方战乱及皖南丰富的松树资源。<\/p>
河北制墨名匠奚超、奚廷珪父子因安史之乱南迁至安徽歙州(今安徽歙县),用黄山古松烧制的松烟制墨,配以金箔、麝香、玉屑、龙脑等名贵辅料,和以生漆捣十万杵,制出「丰肌腻理,光泽如漆」的佳墨,深得南唐后主李煜赞赏。李煜封其为墨务官,并赐国姓李,李墨从此名声大噪,有「黄金易得,李墨难求」之说。 「李氏父子可称得上徽墨宗师了。」盛文运说。<\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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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说:徽墨代表性传承人项德胜在雕刻墨模。图/新华社<\/p>
宋代制墨业繁荣,以桐油炼烟,开创「油烟墨」。此时徽州制墨名匠辈出,松烟墨与油烟墨并举,成为制墨中心。北宋宣和三年,宋徽宗改歙州为徽州,「徽墨」之名正式诞生,延续至今。<\/p>
据明末麻三衡《墨志》记载,明代徽州墨工达一百二十多家。明代制墨竞争激烈,形成歙墨、休宁墨、婺源墨三足鼎立之势,墨家在墨模雕刻、墨谱图式、漆盒包装上竞相媲美,徽墨成为文人把玩的艺术品。<\/p>
五十岁的项胜利出生于歙县制墨世家,前些年收集到一套明代徽州制墨名家程君房编制的《程氏墨苑》,视若珍宝。这本墨谱收录了五百二十种墨样图,也就是墨模雕刻的图谱,其中彩色图版五十幅,内容包罗万象,具研究价值。<\/p>
据中国徽州文化博物馆副馆长姚昱波介绍,在徽墨的故乡黄山市,截至二○一八年,有徽墨生产企业和手工作坊二十五家,年产徽墨三百二十八吨,产值达人民币八千五百一十六万元,仍居中国大陆制墨业之冠。几大墨厂日日烧烟制墨,延续着徽墨文脉。<\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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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说:安徽歙县「项氏徽墨」的工人为晾干的墨进行描金。图/新华社<\/p>
杵工汗滴是真魂<\/p>
安徽歙县,古徽州府府衙所在地。走进县城城东路的居民区,一间大院里坐落着乾隆老字号胡开文墨庄的余脉——老胡开文墨厂。<\/p>
古旧的制作车间里,伴着阵阵墨香的是氤氲的热气、随处可见的墨饼和叮叮当当的铁锤敲击声。和料间里熏黑的墙壁,看不出原色的开水瓶,满脸黑色汗水的和料工,制墨间里磨得光滑的长凳,渗透墨色的木墩,满手黑墨的制墨工,尽显「冰麝龙涎皆不贵,杵工汗滴是真魂」。<\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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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说:工人在墨胚上洒金。图/新华社<\/p>
古法制墨是个辛苦活,一间间房门内,炼烟、和料、制墨、晾墨、打磨、描金等十一道工序各有讲究,藏着徽墨的秘密。<\/p>
炼烟是制墨的第一步。几十个瓷碗一字倒扣排开,碗下是盛有桐油的灯盏,灯盏内一豆灯火摇曳,红色的火苗孕育着最黑的油烟。烟工需动作敏捷,及时从瓷碗内刮下烟灰,防止油烟过老。 「古法炼烟油烟细腻质高却也费时,厂里改进的点烟机,一天可以产油烟四斤,这里一天只能产四两,但灯火从未灭过,这是古人的智慧,得留着。」老胡开文墨厂经理周健说,现在厂里主要生产油烟墨和松烟墨,油烟墨更加黑亮有光泽,松烟墨相对古朴无光泽。<\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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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说:墨饼经过加热融化,再进行捶打,制作成墨胚。图/新华社<\/p>
黏性愈好墨质愈好<\/p>
炼烟孕育着墨锭的胚芽,和料里藏着墨锭祖传的独门配方,墨的成型则掌握在制墨工手里。六十六岁的黄子驹打了三十九年的墨,一张桌子、一杆秤、一张长凳、一把铁锤,是这三十九年里的所有行头。 「当年做学徒打锤就打了两年,打锤速度要快,要稳准狠,打得愈透,黏性愈好,墨质愈好。」老人一谈起制墨眼里发光,声如洪钟。<\/p>
打锤要求双腿扎弓步,举锤需过耳,举起八斤重的铁锤将墨饼反覆捶打近二百下并不是个轻松活,一天下来往往手臂酸疼,捶打后用手揉搓成墨条更得用上揉面的力道,入模的墨还要置于长凳下以体重压实。如今的黄子驹有些力不从心,但一套动作仍是行云流水,每次晚上离开前,他总会将铁锤上残留的墨泥一点点刮干剔净,避免掺杂影响第二日墨的品质。<\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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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说:「项氏徽墨」的工人在熬胶。图/新华社<\/p>
已过花甲之年,黄子驹头上仍难见白发,据说这是制墨车间里一个公开的秘密。车间里长期做墨的工人皆是如此,有人说这与墨里的名贵中草药有关,具体原因不得而知,却也成为老墨工做了一辈子墨的慰藉。<\/p>
赋予普通墨条各不相同美感的是制墨工桌下堆得满满的木质墨模。老胡开文墨厂里收藏有一万多副模具,最老的可追至明清。 「这些墨模都是宝贝,得好好保护。」黄子驹说。<\/p>
成型的墨还要经过漫长的晾晒。正值冬日,晾晒房里挂满白纸包装的墨条,如同白色冰挂,在经年累月的晾晒中散去水分,由软变硬,直至质坚如玉。晾晒过后的墨还要经过修边、描金、包装,方由烟灰蜕变成「坚如玉,纹如犀,丰肌细腻,光泽如漆」的徽墨。<\/p>
研学游+电商 播下笔墨纸砚种子<\/p>
在一排排传统龙凤图案墨锭之中,老胡开文墨厂里印有耶诞老人图样的墨锭引人注目。 「忠于古法,而式必从新」,这是周美洪常对儿子周健说的话,怕的就是徽墨「生于民间,死于庙堂」。<\/p>
徽墨在中国大陆一度是被忽视的。当键盘、水笔这些现代化书写工具占据一般人的书桌,传统徽墨沦为了课本里的符号,国内需求低迷不振。二十世纪末,老胡开文墨厂的墨大都销往日本,占了百分之八十的销量。<\/p>
一九九七年亚洲金融风暴后的十年是墨厂最难捱的日子,用周美洪的话说「发工资都成问题」,不少工人开始独立门户。尽管艰难,周美洪还是想着要做些什么,「老祖宗的方法和原料不可以变,但配方和制墨的环境却是可以改善的。」<\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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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说:工人在捶打墨胚。图/新华社<\/p>
磨墨费时也磨人,古代磨墨要两个小时,不过原来有书童,这早已不适用于如今快节奏的生活。厂里开始改进配方,提高下墨的速度,如今仅需两分钟就可以下墨写字。同时,电炉取代了炭炉,压墨机、点烟机纷纷上阵,大大提高了产量。<\/p>
「书法热潮兴起,不仅学书画的小孩愈来愈多,老年大学也开设了书法课,如今国内的销量能占到一半了。」周美洪说现在一年销量能有二千三百万,这其中不乏现代高新企业,每年专门购置,鼓励员工白天高科技,晚上练字。<\/p>
而对于周健而言,传统企业如果不转型,这个春天过了也就过了。 「得抓住这个春天,另辟蹊径,走出自己的一条路。」建筑专业毕业的周健个子不高,讲起徽墨时却如数家珍。小到数字,远至历史,每一个关于徽墨的问题他总能迅速给出答案。<\/p>
「研学游」和电商是周健入厂后趟出来的两条路。二○一四年,借着大陆兴办「研学游」的东风,周健开始着手把以往生产式的车间改造成观光式车间,把一间老车间改造成能容纳二百人的教室,并拍摄纪录片制成二维码贴在车间的墙上,让学生在不影响工人生产的前提下体验制墨这一中国古人的智慧。<\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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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说:通风晾制过程中的墨。图/新华社<\/p>
几年过去,院子里的旅游大巴开始由一个月一两辆增至如今的一天近二十辆。二○一八年,墨厂接待了十万学生,截至二○一九年十一月底,已经来了十二万人。 「我们希望通过研学在每个孩子心中种下一个笔墨纸砚的种子。」周健说,为了让孩子更感兴趣,厂里还专门融入卡通元素,设计了西游记、京剧脸谱系列的徽墨。<\/p>
在这些稚嫩却热切的脸庞上,周家父子俩看到了徽墨未来的希望。周美洪的办公室里现在还收藏着一个孩子送给他的一幅字,笔法遒劲,写着「文墨有真趣」。<\/p>
在电商这条路上,周健的起步其实算晚。以往厂里的墨大都直接供给经销商,今年,这家老字号开通了天猫官方直营店,「希望能够通过电商和全国各地的消费者直接建立联系,获得反馈,让老厂的墨更加接地气。」谈及未来,周健打算进一步在产品的文创设计、电商推广上下功夫,让千年徽墨走进寻常百姓家。<\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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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说:试墨。图/新华社<\/p>","img":[{"url":"http:\/\/d.ifengimg.com\/mw640_q100\/img1.ugc.ifeng.com\/newugc\/20200629\/11\/wemedia\/085658a3e02e02627a26ba03a3394e89ec8f1a16_size78_w550_h366.jpg","size":{"width":"550","height":"366"}},{"url":"http:\/\/d.ifengimg.com\/mw640_q100\/img1.ugc.ifeng.com\/newugc\/20200629\/11\/wemedia\/aa72cfa1399072697fdb86edbc5235899ae6f6ae_size47_w550_h366.jpg","size":{"width":"550","height":"366"}},{"url":"http:\/\/d.ifengimg.com\/mw640_q100\/img1.ugc.ifeng.com\/newugc\/20200629\/11\/wemedia\/a7c2114c625c38c1759428840f00b0747c6fc67a_size56_w550_h366.jpg","size":{"width":"550","height":"366"}},{"url":"http:\/\/d.ifengimg.com\/mw640_q100\/img1.ugc.ifeng.com\/newugc\/20200629\/11\/wemedia\/fc751e6eee352c9e73df25856765a985f44430b4_size66_w550_h366.jpg","size":{"width":"550","height":"366"}},{"url":"http:\/\/d.ifengimg.com\/mw640_q100\/img1.ugc.ifeng.com\/newugc\/20200629\/11\/wemedia\/dd94e07f89c2250e27554117ff376fbff145e7bd_size43_w550_h366.jpg","size":{"width":"550","height":"366"}},{"url":"http:\/\/d.ifengimg.com\/mw640_q100\/img1.ugc.ifeng.com\/newugc\/20200629\/11\/wemedia\/da085a7fd2d23cb848a45e7296c4689da7e927b7_size55_w550_h366.jpg","size":{"width":"550","height":"366"}},{"url":"http:\/\/d.ifengimg.com\/mw640_q100\/img1.ugc.ifeng.com\/newugc\/20200629\/11\/wemedia\/91488c33ccf32d2ccdd7490014d3a42a4ec6db44_size60_w550_h366.jpg","size":{"width":"550","height":"366"}},{"url":"http:\/\/d.ifengimg.com\/mw640_q100\/img1.ugc.ifeng.com\/newugc\/20200629\/11\/wemedia\/a82b93a830765051e9c74f206dcf47d55e679bed_size87_w550_h366.jpg","size":{"width":"550","height":"366"}},{"url":"http:\/\/d.ifengimg.com\/mw640_q100\/img1.ugc.ifeng.com\/newugc\/20200629\/11\/wemedia\/64b3f976594a733ee885568dcfbd26c5fd868b33_size33_w550_h366.jpg","size":{"width":"550","height":"366"}}],"summary":"文/记者汪海月、马姝瑞图说:项德胜在进行古法炼烟。图/新华社徽墨,因产于古徽州府而得名,古徽州府统辖着一府六县,即如今的安徽歙县、黟县、绩溪、祁门、休宁和江西婺","sharesummary":"文/记者汪海月、马姝瑞图说:项德胜在进行古法炼烟。图/新华社徽墨,因产于古徽州府而得名,古徽州府统辖着一府六县,即如今的安徽歙县、黟县、绩溪、祁门、休宁和江西婺","commentType":"0","wemediaEAccountId":"1359738","showclient":"0","shareurl":"https:\/\/ishare.ifeng.com\/c\/s\/v002PPW3-_WWfKHQVB51MwopUJk2ZTXfRyl-_Igz6iJHfqrqg__","praise":"5","like_num":"5"}}